瑞秋 · 戈薇尔

个人特征：血红色眼睛，金栗色短发，

(资料图)

身高为标准高度（177mm）

性格：不算开朗，比较内向

1.

（零下四）

标靶

“...”

什么东西都感受不到，像是感官被切断了一般的朦胧，

既然什么感觉都没有的话，那是怎么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的？理论上来说这样的感受也应该一并不同存在才是啊。

而且...自己再询问自己这个问题，“自己”这个需要被“自我”感受出来的概念是什么时候被种进脑袋里面的。

“...喂...”

在这个状态下似乎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少大的区别。

哦不对，现在严格来算并不是死，同样来说也算不上是活着。

“喂...听得见吗...”

耳朵好像能听见声音了，不，应该是听觉模块和语言分析模块协同下获得的信息变得清晰了这样的描述才准确点。

很好，现在能确定“自己”是活着的范围内了。

“喂，能听得见吗？”这句话相比于前面能够被传递进自己感受器的还要清晰，并且同样开始清晰的感知还有听觉之外的其他四感...

身体像是个被最后接入电路的外界电子元件一般被并入了这条还算不上完整的线路，直接带来的结果就是...

思维感受到了四端，温热液体的包覆感开始传来，似乎自己是泡在什么装满液体的容器中，而且...还有一种比较奇怪的感觉… …

像是这个被介入自己意识的躯体，并不是原本就存在的，反而是从这个装在容器中不知名的液体间，凝炼出来的产物。

（这是最适合自己的躯体，也是最合适自己与世界链接的渠道）

有一种像是这样的错觉。

“在吗？喂——？能听得见吗？”声音像是镀上了一层隔绝振动的隔膜，能听得见，但是有被阻隔的模糊感。

“语言”… …

这对于自己而言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

等会儿，自己又是怎么知道“语言”这个东西并不是所有人与生俱来的呢？

并且“其他人”这个概念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感觉要是再多想的话，就有点脑袋发昏了。

温热的抱覆在消退，同样消退还有环绕的温暖。

随即而来的便是寒冷…

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人会想接触的寒冷。

对于环境变化的不适应在躯体条件反射上表现出来，战栗，打颤… …

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对一个新来到这个世界的“存在”来说，算是比较严酷的，

和人类的幼仔面临的相差不大，但区别是不会有人在这个初生的个体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用双手去托住“它”，不让更加冰冷的地面有和身体更加接触面积的机会。

“哗啦啦——”

“没事吧？第一次像这样，还算适应吗？”

但是这个存在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有这样的一双手，接住了双腿依旧绵软的“她”。

“… …”

眼睛有点还睁不开，不过视觉感官已经可以接受到来自外界的光线带来的刺激。

面前似乎是有一个人影，看不太清楚面容的细节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的声音已经能被自己揪住重点的记忆下来。

清晰到下一次听见能够被立即分辨出来。

她有一种预感，下次见面的话… …会在好久之后，具体是多久，她不知道，对方也不一定知道。

但是她知道，她和那个人一定会再见面的。

… … 

时间过得很快，在这段时间中，她和其他有先后顺序醒来的“人”一起，知道了自己是谁，学会了这两只手应该干什么事。

“… …”

稳住手… …

瞄准… …

然后… 

“砰！砰！”

几乎要摧毁骨膜的声响在瞬间传递出来，而且是两次，并且还是在这个狭小的，只拥有标靶的环境里，又冲击出来了复数次的回声。

每一次都是会让人觉得自己可能要聋掉的爆鸣。

在这种条件下聋掉的是人，而不是人形。

等量代换后，就是这个人不可能会聋掉。

“额啊… …”

完成射击之后，有些痛苦的用手扶住自己的耳朵和额头。

“嗡——”

耳鸣又开始作祟了，她已经在忍耐中坚持了至少一个小时，沉浸在几乎没有间隔的喧闹声中，完全使用着意志力追平和身体不相符的忍耐度上限。

“呃啊啊...”她不敢用大的声响去排解自己现在的痛苦，因为要是这样做了的话，等待在下一秒的，就是从旁边潜在传送带里面丢出来下一板需要在短时间内打完的一组弹药。

隔音耳机？你在做梦吧，会有谁专门为一个两个随时可能被丢掉的“工具”准备连“人”都不一定有成本置办的东西呢。

“编号 WL · modle，你的训练已结束，现在你将有两个小时的放风时间。”

“嗡___”

背后的墙壁像是侧滑门一样的被拉开了——那原本就是一扇能开的门。造成像是墙壁一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里面的“人”没有离开的想法。

现在门突然开了，他反而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了。

“WL · modle ，立即离开射击区域，警告一次。”

头顶上的电喇叭冷不丁地又响了起来，吓得她身体一震，

“警告两次。”

这回她不敢继续停留了，沿着地上的箭头，前往了那个已经去过了不知道多少次数但是依旧算不上了解的“放风区域”...

现在脚底下还是坚实的铁板 ——这里还是室内，周围已经开始聚集一同被安排去放风的“人”。从零星的几个，加上了一个，两个... ...然后是三个四个，

最后挤满了整个走廊，拥挤到一不留神就会被后面推搡上来的“人”踩在脚底下。

“...”

后背传来像是被更加后面的人推搡上来的挤压感，感觉胸腔快要被压变形了，但是不能说出来...

“疼...别挤啊...”在后面的声响传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在心里暗暗地同情了瞬间后继续向前走。

随后，就是让所有人都害怕的电子喇叭声响起来了。

“ SL · klmsi 立即前往医务室。”

“医务室”这个词在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什么情况好词，要是想她们这样的“人”进去的话，出来后会是什么样子就不是几张嘴能够说清楚的。

“...”双手抱在胸口，免得下一个被挤碎的胸口是自己的，然后继续向前迈步走。

既然都走到现在这个地方了，那就说明很快就能够离开这个狭小的地方了。

再向前的铁闸门向下打开了，久违的光亮照了进来，这里的所有人都在向这个光亮的地方前进，如同是在逃离这什么东西一样匆忙。

“... 就快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自然这句话是在心里念叨的，要是真用声音表现出来的话，估计下一个被送进“医务室”的“人”就是自己。

“...”

步入光明前的一瞬间，眼睛和身体会因为长时间未接触光线产生明显的排斥感，但是就算想要在门槛前稍微停下让自己适应适应对于身体而言比较陌生的环境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后面还有不少被一根看不见的鞭子驱使着要向前走的“人”被迫这样在向前推搡。

“停”这个字...有多少时间没有被心里面提起了？

不知道...

没人能够知道，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似乎除开了那些被叫走的人在旁人的视野中消失了后被动的“停下”之外，就没有在别的地方能够见到名为“停”这个概念了。

不过至少...现在可以稍微慢一点了，

相比于站在狭小的空间内不间断的忍受枪炮动静的折磨要好上不少。

来到这个地方是难得的能够让自己的心智获得稍微缓和的喘息之地 —— 一个容纳下所有人会显得稍微有点小拥挤的空地。

天上的太阳没有任何想要收敛光亮的想法，它没有办法顾及所有人的想法，因为太阳的职责就是在指定的时间内将庞大的，由核反应产生出来的光和热穿过光需要八分钟时间才能到达的距离送到地表。其余的事情并不是它所需要思考的范畴内。

“...”

抬起手给眼睛做出一面遮阳帘，虽然知道加下来会看见什么东西，但是为了看见那个熟悉的东西，还是强迫自己睁着眼睛，渐渐习惯了差异众多的光照环境。

“还是那样的铁墙...”

金属上挂着斑驳的修旧，在大片的橙黄和橙黑组成的交织屏障下，还能勉强看出来这块贴上去的补丁是从什么地方薅下来的费金属。

透过金属板和铆钉间的空隙还能完全看见这些东西之后真正掩护着的是一堵什么样的墙，

一堵高到不可能用徒手的方式翻越的高墙...

她没试过，也没有人试过，因为不可能有尝试的机会。要是有任何人靠近墙面太长时间，就会被警告，要是警告次数达到了两次...

“...”“医务室”在前面招手呢。

但凡是理智水平在线的人都不会做如此不明智的举动。

“...”

还是找一个能被太阳光顾到的小角落坐着吧，就像以前那段时间做的一样，低调一点，什么大举动都不要有。

“...”

就像以前一样，低调一点，不要惹人注意... 让被塞满的云图放空下来，然后在头顶上的喇叭或是铁铃响起来的时候，从新回到那个除开压抑什么都没有的小空间里... 

让自己的状态变得简单一点，最好是那种连思考都不会有，成为绝对的“奉命行事”。

要是真能这样的话，自己或许就不会产生这么多不舒适的感受了。

“... ...”

蜷缩起来双腿，将自己占据的空间尽可能地变小。目光掠过同样蜷上来的膝盖望向不远之外的地面，上次在这里发现的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挖出来的小洞不见了。

不知道下次来这里的时候，消失的会是身周的那个东西，可能是背后依靠的这个当作靠背的墙面，也有可能...

“...”消失的就是自己

“... ...”想到这里，想到这个让自己开始不自在的念头时，拳头不禁地攥紧，像是在面对那样的情况时，试着用短浅的黔技挽回某个注定失去的东西。

也什么都不想做，

什么都做不到...

因为现在连知晓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繁忙到底是为了什么的能力也没有，只能盲目的跟着“天上”喇叭的命令，跑得像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一般。

一天到晚都在忙，但是却不知道是在忙个什么所以然。

“… …”

现在的话，应该有不少人开始进行所谓的“交流”了吧但是……今天似乎没有这样的展开。

两面过去从未发现是闸门的墙面，在轰隆的振动下向两边打开了。

“怎么回事？”因为环境辨惑带来的好奇心，和对变化是否会带来危险的警惕心，让这双躲在角落中，几乎从未向外展视域的眼睛放出了搜寻的目光。

变化对于想要安于现状的人和东西来说都是短时间的安慰剂，要是时间一长， 他们就能明白理想状态下的安于现状到底是一种怎样恐怖的存在了，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再开始寻觅着“改变”就已经玩完了...

对于有点陷进于“安定”的人来说，面对变化的不适感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想象出来的。

不过对于现在的这个人来说...似乎当下突如其来的改变并不是什么坏事。

...

铁闸门打开了，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打开了，门外的太阳光似乎和墙里面的光线不是来自同一个太阳。外面的要更加明亮一点，点到墙里面的人很难看清楚外面有什么东西。甚至很难在第一时间看清从墙外面前来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只知道来的人不少，而且呈现成一组还算是比较整齐的队列。

靴子踩踏在沙地上的声响和他们的鞋子漫步在铁板铺成的地面上没有过大的不同，只不过，从某些方面听起来，它们的脚步声似乎相比于围墙里面的人要的多上些什么东西。

“...”

在耳目协同的合作下，她感觉到了某些不太安全的气息...

她说不准那到底是什么，仅有现在身上的名为“趋利避害”的本能在指点自己，驱使自己想要远离开了这个位置。

但是...有一件东西让她停了下来...

“嘿”

她早已经低下了头，避开了眼前那象征着变化的东西，

也合上了眼睛，不让有差异的太阳光干扰着本就已经非常混乱的“日常。

但是这个声音...在她听到的第一刻时，她就再也忘不了了。

“好久不见了啊...”

那个人脱离队伍，径直来到自己面前。

锈色披风盖头下，那双混合着些许橙色的红眼睛，像是在寒冷夜晚中给予温暖的烛火一样。

“一开始没机会好好看，没想到，我们的眼睛都是红色的呢。”

她揭下了遮盖一半眼眶的盖头，坐在地上的人也抬起了一直按落的头。

两双眼睛，照射出来的目光相会在一起。

“你还好吗？要我帮你起来吗？”

“还...好... ...”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开口。

“我叫瑞秋，瑞秋 · 戈薇尔，74号，你呢。”

对面的人抬起了胸前的名牌展示给自己，

“我...我... ...”

她还是不清楚该怎么开口，不过一个比较外向的人是个不错的助力。

“我看看啊...维洛... ...维洛 · 茉迪拉，75号...啊，没想到我们两人的排号进到像是有缘分一样啊。”

“... ...”

“你还记得我吗？”

此刻她的表情上像是有一点担心，

“没有...”

担心有些转向失落了，

“没有忘...”

失落又在瞬间转向了欣喜。

“这里可算不上好，我带你去些别的地方吧。”“...”

不由分说，感受到手掌递向手臂的力量后，站了起来，随后，在面前的人的带领下，走向了原先完全不敢想的方向。

油灯边上，依旧看着名牌的少女。

两块名牌都被自己挂在手上，两块牌子上的名字都是自己，但是似乎... 又都不是自己...

看了看完好的那枚，又看了看被破坏过的那枚，

像是当初自己做下的选择一样 

——调上了没有被损坏的那枚，当然不是因为这枚的完整度较高。

因为这是自己当初的选择，

一个会让人筋疲力尽但是不会后悔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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